胡安·何塞·阿雷奧拉
胡安·何塞·阿雷奥拉·苏尼加(西班牙語:Juan José Arreola Zúñiga,發音:[xwan xoˈse aˈreola ˈsuɲiɣa];1918年9月21日—2001年12月3日)是墨西哥的作家、編輯、學者。他被視為其中一名最早脫離現實主義的拉丁美洲作家,在墨西哥中創作實驗性短篇小說的一名先驅,為當地文壇的一眾作家帶來啟示。[1] 生平阿雷奧拉生於古斯曼城。[2]父母分別為菲利佩·阿雷奧拉(Felipe Arreola)及維多利亞·蘇尼加(Victoria Zúñiga),他在十四名兄弟中排行第四。[3]他自三歲於哈利斯科州的聖弗朗西斯科學校(西班牙語:Colegio de San Francisco)求學,並開始建立對文學的興趣。[4]並從1930年起便進行裝訂工作。15歲時他已閱讀了波特萊爾、惠特曼、路德維希、乔瓦尼·帕皮尼、马塞尔·施沃布等人的著作。[5] 1937年往墨西哥城於美術學院(西班牙語:Escuela Teatral de Bellas Artes)進修,曾受教於費爾南多·瓦格納。他曾為籌集學費做過各種工作,包括為XEQ電台劇集擔任演員。[6] 1939年作為演員與哈维尔·比利亚乌鲁蒂亚共事。同年離開美術學院,替劇作家鲁道夫·乌西利工作。往塞拉亞未成事後,他於1940年8月回到古斯曼城,翌年便在雜誌《El vigía》發表了他第一篇作品《聖誔節之夢》(西班牙語:Sueño de Navidad)。[7]他亦承認這篇作品是受到俄國作家安德列耶夫的影響。[5] 1941那一年他也多次到墨西哥城,並因此而得了腸道感染及便秘的毛病;這更引起了困擾其終生的神經緊張。而留在古斯曼城時,他除了寫作外亦有劇團和中學授課的工作。[8] 1943年的《他活着的時候行了善事》(西班牙語:Hizo el bien mientras vivió)是他的成名作。[9]同年他到了瓜達拉哈拉,在恩里克·阿雷奧拉引薦下結識報章《El Occidental》的贊助人豪爾赫·迪普(Jorge Dipp),並展開合作,直至1945年的兩年間為該報章寫作。[10] 1944年,演員路易·茹韋在一法國殖民地的邀請下抵達哈利斯科。阿雷奧拉作為其崇拜者拜訪了他,並在其幫助下,於1945年獲得資助暫往巴黎,並欣賞了多場戲劇表演。期間,阿雷奧拉結識了让-路易·巴罗及皮埃尔-奥古斯特·雷诺阿,然而由於抑鬱及氣候問題,他於翌年決定回國。回國後,他在安東尼奧·阿拉托雷的推薦下於經濟文化基金擔任翻譯、編輯、校訂。翻譯的作品包括阿爾弗雷德·梅特羅的《復活節島》、喬治·薩杜爾的《電影:其歷史及技巧》、加斯东·巴蒂及路易·沙旺斯的《戲劇藝術》、埃米爾·馬勒的《12至18世紀宗教藝術》。[11]同時間他亦於墨西哥學院任職,直至被經濟文化基金解聘之後。[12] 1956年,他收到一份管理由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資助的劇團的提案。他稱其為「誦詩」(西班牙語:Poesía en voz alta),並計劃其演出费德里戈·加西亚·洛尔卡、歐仁·尤內斯庫、奥克塔维奥·帕斯等人的作品。此劇團冀「揉合傳統與創新,回歸戲劇述說的本質而不犠牲視覺的美感,只摒棄時行有違嚴肅的元素。」[13]他也受時任大學校長内伯·卡里略·弗洛雷斯所邀,接手1959年9月15日創立的湖屋(當時為重要的文化中心,舉行開放公眾的詩作、音樂、藝術電影的相關活動),直至校長1961年解任而遭撤換。[14]及後他致力於國家藝術總局戲劇學院和墨西哥作家中心的教育工作,亦曾受邀往古巴的文化機構美洲之家。[15] 1964年起他也成為了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的教授。[16] 其晚年一直受腦積水困擾,至2001年於家中病逝。其妻莎拉·桑切斯(Sara Sánchez)亦於同年逝世,當時他們的三名子女(Claudia、Orso、Fuensanta)及六名孫子女仍在世。[17] 書目阿雷奧拉的作品受马塞尔·施沃布、胡利奥·托里、卡夫卡、喬瓦尼·帕皮尼、波赫士、波特萊爾等作家的影響,文字精煉深刻,亦經常在寫作中揉合小說、詩、散文等體裁。[18]他「發展出創作小說的新方法,其文字營造對比、運用寓言、穿插於理性與描象之間,其諷刺隱於其中而不言明。」[19]阿雷奧拉亦自覺其文字精煉,並指出他人性的刻劃是借助「軼事以反映其品德及缺陷,該軼事成為記錄人的細末的惟一託詞。」[20]其作品多具有強烈的幻想色彩,然而他亦有如《鐵路扳道工》等反映出其對現實世界的觀察的作品。[21] 其小說常着眼於個體,描寫其孤立、寂寞、與人的共處及無法實現的愛情。[22]評論家認為他的作品「從青年的理想形象到女性駭人、誇張的描述及異化、痛苦、死亡的象徵,可見愛情為其中心主題。」[23]對女性的這種表現使他亦如朱利奥·托里般被貼上厭女的標籤。[18] 長篇小說
短篇小說
散文
編輯《厄俄斯》阿雷奧拉與阿圖羅·里瓦斯(Arturo Rivas)共同創立的月刊,《厄俄斯:哈利斯科文學雜誌》(西班牙語:Eos, Revista Jalisciense de Literatura),首發於1943年7月30日。這雜誌受到瓜達拉哈拉大學及其他個人贊助。[35] 雜誌共出版了四期,皆分為兩部分:筆記(西班牙語:Notas)為新書評論,布告(西班牙語:Noticias)則刊登文化和文學的研討會、工作坊、課程、會議等信息。[36]其創刊號即出版了阿雷奧拉的故事《他活着的時候行了善事》;8月30日的第二期則有諾爾·里瓦斯·塞恩斯(Noel Rivas Sainz)的作品及對何塞·雷韦尔塔斯新書《人類的喪服》的評論;9月30日的第三期為對已故的曼努埃爾·馬丁內斯·瓦拉德茲(Manuel Martínez Valadez)的作品的六篇評論;10月31日的第四期包括埃德蒙多·巴埃斯(Edmundo Báez)的作品及阿雷奧拉的十篇愛情十行詩,後者為其少數詩作之一。[37] 此後,雜誌因缺乏適合文章、合作者、資金而停刊,但仍因重要作家的參與而成為重要刊物,尤其是阿雷奧拉由此開始成名。[37] 《潘》1945年6月至11月,阿雷奧拉與安東尼奧·阿拉托雷合作文學雜誌《潘:文學雜誌》(西班牙語:Pan, Revista de Literatura)於瓜達拉哈拉的出版,首發於6月1日。[35]此雜誌亦是由個人贊助,沒有廣告或訂閱收入。[38] 其創刊號包括阿雷奧拉的《小說片段》(西班牙語:Fragmentos de una novela)及阿圖羅·塞恩斯(Arturo Sainz)的作品;7月2日的第二期刊登了胡安·魯爾福的《我們分到了土地》,使其嶄露頭角;8月的第三期有阿雷奧拉的《皈依基督教的人》(西班牙語:El converso);9月1日的第四期刊登了拉蒙·洛佩斯·貝拉爾德的詩作;10月1日的第五期包括了保羅·瓦勒里的《給朋友的信》;而至11月的第六期時由於阿雷奧拉已抵法國,雜誌由安東尼奧·阿拉托雷及胡安·魯爾福主編,刊登了後者的《馬卡里奧》及阿雷奧拉的《給一個補壞鞋子的鞋匠的信》(西班牙語:Carta a un zapatero que compuso mal unos zapatos)、《一首十四行詩》(西班牙語:Un soneto)。[39] 《當代的人》《當代的人》(西班牙語:Los Presentes)由阿雷奧拉與阿方索·雷耶斯合作於1950至1953年及1954至1957年連載,紀念墨西哥的一位排印師、編輯伊格納西奧·昆普利多。阿雷奧拉希望在此收錄年輕作家以及成名作家的作品,以呈現文壇流動的全景。[40][41]當中第二輯僅在三年間發行了71冊,其出版的重要文章包括胡利奧·科塔薩爾的《遊戲的終結》以及卡洛斯·佩利塞尔、埃莱娜·波尼亚托夫斯卡的作品。[42]阿雷奧拉惟一的戲劇作品,以帝國大廈的撞機事件為主題的《每個人的時間》(西班牙語:La hora de todos,1954)亦在此發表。[41] 《獨角獸》系列阿雷奧拉主編的《獨角獸筆記》(西班牙語:Cuadernos del Unicornio)自1958年6月28日至12月30日連載。當時它於馬德羅書店(西班牙語:Librería Madero)及波魯瓦書店等銷售,但並非以營利為目的。[43]其包括了何塞·埃米利奥·帕切科、埃利亞斯·南迪諾的作品;另外亦有曾參與《當代的人》的作家,如詩人愛德華多·里薩爾德及鲁文·博尼法斯·努尼奥等等再次參與。[44] 同時,阿雷奧拉亦出版了《獨角獸:隨筆筆記》(西班牙語:El Unicornio, Cuadernos de ensayo)、《獨角獸之書》(西班牙語:Libros del Unicornio)及其他相關書冊。他十分注意其格式及設計,並使之具各種變化。《隨筆筆記》只有三期,但涵蓋了埃克托爾·阿薩爾、卡洛斯·索洛薩諾等重要劇作家。[45] 《文體》《文體》(西班牙語:Mester)是從阿雷奧拉的文學工作坊衍生的刊物,首發於1964年5月,第一年開始為三月刊,其後則遇到困難而不定期連載。[46]直至1967年共發行12期,包括埃爾莎·克羅斯、埃爾娃·馬西亞斯、豪爾赫·阿圖羅·奧赫達、何塞·阿古斯丁等的作品。[47]除了期刊外,阿雷奧拉亦以《文體》出版了三本書,包括荷西·阿古斯丁的小說《墳墓》,以及吉列尔莫·费尔南德斯·加西亚和愛德華多·罗德里格斯·索利斯(Eduardo Rodríguez Solís)的作品。[48] 影視1967年,阿雷奧拉在亞歷杭德羅·霍多羅夫斯基執導的電影《凡多和莉丝》中飾演「帶着書的優雅男子」。[49]然而該電影因過具爭議性而在墨西哥遭禁演。[50] 1970年,他受特萊維薩所邀,為當屆國際足協世界盃擔任評論員。70年代末特萊維薩亦為他安排了一個具文學色彩的節目,然而由於收視過低而在後來取消。80年代他透過墨西哥電視組織經營了另一節目《接近》(西班牙語:Aproximaciones),並受評論及公眾的歡迎,推許為墨西哥電視的最佳文化節目。在1990年9月Izzi電信邀請他拍攝《阿雷奧拉及其世界》(西班牙語:Arreola y su mundo),該節目亦有大量觀眾,共拍了119集;節目中阿雷奧拉詳談其寫作熱情,以及其欣賞的作家如普魯斯特、波赫士、拉蒙·洛佩斯·貝拉爾德,另外亦談論運動、下棋等競技活動、對人生的看法和其朋友等等。於1992年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他再次受特萊維薩所邀擔任評論員。[51] 評語賈西亞·馬奎斯(哥倫比亞作家、198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):「我向你(菲德爾·卡斯楚)介紹胡安·何塞·阿雷奧拉,他是我最喜歡的作家,除了我自己之外。」[32] 胡里奧·科塔薩爾(阿根廷作家):「(阿雷奧拉)種下了其言辭之樹。」[32] 豪爾赫·路易斯·波赫士(阿根廷作家):「我認為自己不相信自由意志,但如果我必須用一個非其本人名字的詞來指代胡安·何塞·阿雷奧拉……那個詞,我有把握地說,便是『自由』。無限想象力的自由,以明澈的智慧引導着。」[32]又:「有着可疑及頑固的民族主義的時代中,胡安·何塞·阿雷奧拉輕視歷史、地理和政治環境,將目光投向宇宙及其廣闊的可能。」[52] 奧克塔維奧·帕斯(墨西哥詩人、199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):「《動物集》那些小段的文字已臻完美。」[32] 獎項![]()
指控阿雷奧拉遭兩人指控他對其施以性暴力。墨西歌作家埃莱娜·波尼亚托夫斯卡(生於1932)在她2019年的小說《波蘭情人》中透露自己於1954年被阿雷奧拉強暴;當時後者對她有着亦師亦友的關係,而她亦多次到其家中探訪他。[57]據波尼亚托夫斯卡所述,她其後懷孕,翌年生下第一名兒子伊曼紐爾,但他從未被阿雷奧拉所認。另外墨西歌作家、鋼琴家蒂塔·瓦倫西亞(生於1938)亦曾於1976年針對他提出性暴力指控,並撰書《彌諾陶洛斯之戰》描述其在1960年代的經歷。[58]以回應這些指控,阿雷奧拉的兒子公開多封信件,嘗試證明其父與她們的關係是各方情願的。波尼亚托夫斯卡在1956年的來信中以「親愛的胡安·何塞」稱呼,當中亦有「現在重要的是你那些小孩,不是這個嬰兒…我很好,將來亦會很好」等內容;而瓦倫西亞則在信中則以「善良」(西班牙語:bueno)形容阿雷奧拉,並為其改變的態度而請求原諒。波尼亚托夫斯卡則回應稱這只是她關心其子女。[59] 參考腳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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